赞美史话 | 第198首 《听训歌》：一首戳破虚假崇拜的 "清醒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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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71 年的某个冬夜，美国贵格会诗人惠蒂尔在新英格兰的书房里，正对着一本印度游记皱起眉头。书中记载的 "苏马汁液狂欢" 让他想起上周教会礼拜的场景 —— 信徒们跟着喧闹的风琴声摇晃身体，却在祷告时眼神游离。这位总爱戴着宽檐帽的诗人突然抓起羽毛笔，在稿纸上画下两个并排的瓶子：一个贴着 "苏马汁液" 标签，另一个写着 "真崇拜"，然后在中间画了道醒目的等号。这便是长诗《酿造苏马》的诞生瞬间，而藏在结尾的《听训歌》，恰似他砸向形式主义崇拜的一块石头 [2]。

诗里藏着许多 "圣经密码"，却用得像解谜游戏般有趣。当惠蒂尔写下 "正直心肠再赐一副" 时，他脑海里浮现的或许是那个被鬼附的格拉森人 —— 想象一下，那人赤身裸体在坟茔间狂奔，突然被耶稣喝止，乖乖穿上衣服坐下来的模样，活像从醉酒状态猛然清醒的信徒 [3]。更妙的是对 "微小声音" 的描写：诗人仿佛看见以利亚缩在何烈山的山洞里，先被地震吓得抱头，又被烈火燎得眯眼，最后在死寂中听见那声比蚊子振翅还轻的呼唤 —— 这不正是礼拜时手机铃响、孩童哭闹都停了，才听见心底那句 "你当回转" 的现代翻版吗？

作曲家梅克为这首诗谱曲时，据说发生过一桩趣事。这位总爱在钢琴上摆杯薄荷茶的音乐家，某天傍晚弹到 "静默恩露" 这句，突然把茶杯往琴凳上一放："这旋律该像雪花落在火炉上 —— 安静里藏着暖意！" 于是他故意在乐谱里加了个 "意外停顿"：当唱到 "听主声音" 时，所有乐器突然收声，只剩人声悬在半空，像突然关掉狂欢派对的音乐，逼着听众听见自己的心跳 [4]。

1890 年，波士顿某教堂唱诗班首次演唱此歌时，发生过件尴尬又动人的事：当唱到 "脱却迷狂" 那句，管风琴手走神按错了键，刺耳的噪音让所有人愣住 —— 就在这突如其来的静默里，有位老信徒突然抽泣起来，说自己终于听懂了 "真崇拜不是喊得响，是听得清"[5]。这或许正是惠蒂尔想看到的：比起苏马汁液带来的虚幻狂欢，清醒时听见的那句 "你当怎样行"，才是最甘甜的灵酒。

参考文献

1. 夏尔马. 《印度教苏马仪式的人类学研究》[M]. 德里：牛津大学出版社，2018.

2. 惠蒂尔. 《诗集：从神话到信仰》[M]. 波士顿：霍顿・米夫林出版社，1871.

3. 福斯特. 《贵格会 "静中见主" 神学与惠蒂尔诗歌》[J]. 《美国宗教史期刊》, 2020 (4): 89-107.

4. 特纳. 《19 世纪美国圣诗曲调的神学表达》[M]. 纳什维尔：阿宾登出版社，2015.

5. 佩里. 《惠蒂尔诗歌中的圣经隐喻》[C]//《新英格兰文学与宗教研讨会论文集》, 2019.

6. 《波士顿教会档案》[Z]. 1890 年第 3 卷，记载首次演唱轶事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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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选编自《赞美诗（新编）史话》 王神荫编著

播音：沈可浮

后期：庄期凯

初审：融媒体

复审：蒋   翔

终审：黄明科